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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你是一只雄鹰，该到离开巢穴振翅飞翔的时候了，小小的部落容不下你这样的英雄。”

事实上，云初也没有心思搭理这些人，他如今归心似箭，只想着如何早点到长安寻找归属感，他连老羊皮循序渐进的法子都不肯接受，自然也不会接受这些地位低下的商贾们的帮助。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云初再看胡杨林跟塔里木河的时候，不远处还站立着一些人，也在看胡杨林与塔里木河。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你准备让什么样的女人进入你的帐篷呢？”没有了来自大阿波的压力，塞来玛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我问过老羊皮了，他说，这个名字是唐人的名字，他还说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你会杀死跟我睡觉的男人。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一匹毛色斑驳的老狼从湖边巡梭一阵之后，就很自然的来到云初他们的火堆边上卧下来，用黄褐色的眼睛瞅着忙碌的云初，宛若一条老狗。

只要把这样的旱獭皮口袋静置半个小时，趁着这个时间在沙地上烧一堆火，往火里丢一些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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