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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云初想跑……只是龟兹城地处平原，他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阿史那贺鲁的大军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扁嘴鱼是一种高山冷水湖里的细鳞鱼，用刀子开一个口子，去掉内脏跟鳃，在捏着鱼皮用力一撕，就把整条鱼的鱼皮都给剥下来了，找一个木棍串起来，撒上盐巴，就可以放在一边腌制了。

左手边的兵曹冷笑道：“没有过所，就突然出现在我龟兹镇，不是罪囚都是罪囚。”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锻炼了写作水平，还获得了无数府兵们的感谢，不过呢，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感谢人的方式就是上战场之后可以站在云初前面替他挡箭，没有一个人提起云初多少有些期待的润笔之资。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当初，云初告诉方正几个人，他对美食仅仅是略懂，对于医术也是略懂，对于占卜也是略懂……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成熟的二十八岁的青年，在一个繁华的社会里刚刚要被重用，就被时光突兀的带去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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