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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一个人的心有多大，那么他的餐桌就会有多大。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勐撒卡见云初低头了，就得意地道：“我父亲当然会吃，每一次都属他吃的最多。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只要把这样的旱獭皮口袋静置半个小时，趁着这个时间在沙地上烧一堆火，往火里丢一些鹅卵石。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