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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这只有着漂亮黑眼窝的大尾巴羊，长着一对一尺半长的螺旋形硬角，再加上一道高高的鼻梁，所以，这是一只公羊，也是云初最喜欢的一只头羊。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其实你是部族里最有前途的小伙子，早就该给你配备一匹马了，就是葛萨璐不同意，他总是说你是恶魔的孩子，不配拥有一匹马。”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你休想左右我！”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方正，刘雄，何远山，张安，薛和义，李成义，陈伯安，加上云初，就是吃官衙饭的主力人群，至于门子老兵，以及哑巴马夫，痨病鬼更夫，就只能等前面八个人吃完之后，有剩余的话就吃，没有剩余就不吃。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潮水一般的骑兵队伍从远处漫卷过来，距离军寨一箭之地以后，这支足足有三千骑的骑兵就迅速化作几十个小队，等军寨上的鼓声响起之后，一支支小队骑兵就鱼贯而入，顿饭的功夫，戈壁上就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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