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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等面条已经飘满羊汤表面的时候，云初就用一双很长的筷子挑起面条，不用分，一根就是一碗。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勐撒卡见云初低头了，就得意地道：“我父亲当然会吃，每一次都属他吃的最多。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这就让这柄巨斧不但有劈砍功能，还有刺的能力。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