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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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