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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很正常的流程，在文书上只是被提了一句，方正走了，大关令衙门就由壶正何远山领衔统领，刘雄成了新的壶正，哦，云初也进了一步，成了大关令衙门里有名有姓的文书掌固。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云初朝何远山拱手道：“壶正说的极是，纳山川大地之精为一锅羹，食之不能肋生双翅登临仙境，五谷杂粮虽然普通，却是君子之食，而后有微言大义直通天际，响彻云霄。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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