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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等面条已经飘满羊汤表面的时候，云初就用一双很长的筷子挑起面条，不用分，一根就是一碗。

“爷娘……”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潮水一般的骑兵队伍从远处漫卷过来，距离军寨一箭之地以后，这支足足有三千骑的骑兵就迅速化作几十个小队，等军寨上的鼓声响起之后，一支支小队骑兵就鱼贯而入，顿饭的功夫，戈壁上就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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