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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鸟鸣声进入耳朵，脑子里面像是响起来雷声，云初放下唐刀，踉踉跄跄的走到水渠边上，一头就栽了进去。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哑巴马夫牵走了枣红马，还阿巴，阿巴的向云初抱怨侯三不守着大门的怠慢行为。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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