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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他认为，权力没有大小之分，任何微小的权力都值得尊重，然后在，尊重的前提之下，必须将最小的权力运用到最大程度。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当云初用手叉子杀死了那头重达一百五十斤重的盘羊，浑身都是血的站在葛萨璐面前，即便是那个无耻的家伙，也不再提起带走娜哈的事情。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跟一般的回纥人烧烤跟炖煮旱獭肉不同，云初有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沙洲！”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今天不一样。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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