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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天黑之前，他们三人就来到了草蜢湖，这里距离部族营地不过一千多米的距离，而且地势还高，如果今晚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们一家三口应该能看的见。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这家伙的这套官服明显是从关内送过来的，因为西域没办法给他炮制出这样一身官服的，时过境迁，脱离军队的武士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得肥胖，这个因素估计是制作官服给他的人没有预料到的。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是真诚！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第三天，太阳出来，这东西刚刚出来，就晒得人皮肤疼痛，虽然还是冷，但是，人们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微波炉里，感觉不到热，却烦躁的想要割开胸膛敞亮一下。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云初瞅着不远处的龟兹城真的很眼红，只要抓一些胡人把龟兹城重新修整一下，安上几个门，再把城墙的缺口给堵上，找一些安西军闲散人员负责管理这座城郭，就等于拥有了一只会不断下蛋的金鸡。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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