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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比如——吃旱獭！

想要避开这场战争，对于云初来说一点都不难，只需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孤独的待几天，战争就会过去。

“你带我去看看！”何远山没有答应给云初人手，朝远处的刘雄几个人招呼一声，就有几百个穿着皮甲的胡人匆匆跑过来，随着云初，何远山一起去了集市方向。

可就是这两样声音，给了云初极大的安全感……在白羊部睡觉的时候，他永远是趴着睡，只要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响，他都会蹿出去。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