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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塞来玛心满意足地瞅着自己英俊的儿子，一边剔牙，一边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我的儿子呀？”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隋人勋贵吧？”何远山看过字体之后皱起了眉头，如果云初仅仅会写字，他不会怀疑云初有别的身份，现在，就是因为这些字写的太好，他才有了一定的忧虑。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塞来玛就着木碗喝了一口野菜汤，瞅着云初的眼睛道：“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何远山的铜锤威力十足，一锤子下去，挡在他前边的突厥人就歪着脖子嗬嗬的叫唤着向一边倾倒，云初趁机一刀砍在胡人的脖子上，让他减少很多的痛苦。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就在那个僧人又要进入寂灭的时候，他又睁开了眼睛，瞅着不远处的龟兹道：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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