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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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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有时候回纥人会把活捉的敌人放在削尖的木杠子上，脚上再绑上两块石头，一夜过去之后木杠子就会从敌人的嘴巴里冒出来，这时候的敌人会仰面朝天似乎在向上苍祈祷，于是，这种方式又被回纥人称之为——拜天。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被羽箭射中的人一般能活一段时间，主要是这种刺穿伤如果没有伤到心脏跟大脑，对人的杀伤力是很有限度的。

僧人又说：“我一觉睡了十万六千年，还以为世界早就归于平静，没想到还是这般的聒噪，去休，去休，不如睡去。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女人只要跟狼睡觉了，就会诞生出狼人，男人只要跟羊睡觉了，就会诞生出羊头人，甚至有一些回纥人开拓性的想跟老鹰啦，骏马啦，牦牛啦，雪豹啦一起睡觉，看看能不能诞生出新的强有力的后代，他们不仅仅这样想，还付诸实施……每年都死很多人。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云初没打算把自己卖给老羊皮，塞来玛也没有打算把云初卖掉，她只是希望能通过老羊皮的介绍，让云初去一个他喜欢去的地方。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