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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洲！”

他们喜欢这种胜利的感觉，甚至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唐军将领一再警告他们不要在作战的时候随便在马背上盘旋，做出各种好看的动作，只需要举好圆盾，保护好自己，让战马突进敌阵，打乱敌人的阵型就好。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娜哈是例外！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所以，我去大唐，你就该跟我一起去，我修佛没有修好，玄奘修的很好，让他看看你，是不是那个僧人口中的有意思。”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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