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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回纥人总说自己在马背上可以盘旋如飞，轻捷如鹘，在唐人这样的骑兵冲击之下连一战之力都没有，区区百人就能撵着上万回纥骑兵漫山遍野的乱跑，不得不说，唐人的战力真的是非常的强悍。”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跟云初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对于这个便宜儿子，她还是了解的，这个孩子根本就忍受不了任何屈辱，更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她与娜哈。

又烤好了一把羊肉串，娜哈一边抽泣着吃自己的羊肉，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瞅着远处正在吃原本属于她的食物的大阿波。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女人只要跟狼睡觉了，就会诞生出狼人，男人只要跟羊睡觉了，就会诞生出羊头人，甚至有一些回纥人开拓性的想跟老鹰啦，骏马啦，牦牛啦，雪豹啦一起睡觉，看看能不能诞生出新的强有力的后代，他们不仅仅这样想，还付诸实施……每年都死很多人。

所以，王廷会把人群打散，重新建立一个个小部族，这样一来，血脉的联系就更加的薄弱了。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