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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你应该骑上马，带领数不尽的武士去战场上寻找属于你的荣光，你应该成为万众瞩目的人，而不是整日里被部族里的那些旱獭一样无能的人喝骂你，殴打你，折磨你，并且羞辱你。”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我没有钱……”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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