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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这种人云初就见过，他的化学老师刘天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满肚子的学问，满肚子的权谋，同时，也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天山五月份的天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呢，随着一片乌云压过来，雪花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你为何不赌？”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他特意留下来了两个最坚强的突厥奸细，打断了他们的手脚，安置在城外的一个高台上，贴心的给他们准备了清水跟食物，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死的太快。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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