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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云初早出晚归的砍柴，储备粮食，就连大肥麾下的旱獭，他也弄死了好几只，导致大肥现在已经不愿意理睬他了。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府兵泛指某将军府、某都督府或某某军府的兵，这是府兵的通称。

看来你以前还真得是过过锦衣玉食的日子，真不知道你在塞人部落里的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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