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北京西站,等待回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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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她们会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祈求腾格尔拯救眼前这个可怜的人,这个人地位越是重要,她们割在脸上的伤口就越大越长,流的血也越多。
云初从中午时分,一直忙碌到暮食之时,一口气写了十几封信,虽然当事人要说的话很简练,云初还是给他尽量的美化了一下,要不然,一上来连爹娘都不问候,直接赤裸裸的说家里的钱给我留着,不能给兄弟花掉,我老婆如果没有偷人,就可以留家里,偷人了,留下儿子,休掉老婆。老婆,我们分别的时候日夜敦伦,你到底怀孕没有?有没有给我留下一男半女……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滑爽劲道的面条在嘴里滑溜溜的,几乎不用吞咽,就直接进入了胃袋。
“我说了——不许学!”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塞来玛很害怕云初又跟这个不要脸的少年起冲突,以前的时候,只要自家吃好吃的东西,勐撒卡都会不要脸地跑过来以他父亲的名义讨要。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云初想了一下,觉得人家这句话似乎没有说错,就再次点头致谢道:“照顾好塞来玛跟娜哈。”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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