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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自从会走路，云初就开始学习如何不从羊背上掉下来，自从可以骑马，云初就一直在研究如何不从马背上掉下来，今天，这一身技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假如其余的族人也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如果他们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们也会效忠我，我自然也会效忠于他们每一个人。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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