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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老狼吃完了带着鱼鳞的鱼皮，就把目光放在被篝火烤的吱吱作响的烤鱼上。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刘氏吾妻见字如晤，你我离别已经四载有余，别时洞房余温尚存不忍离去，然，军鼓阵阵不得不走，瀚海边关自是男儿立功之地，待我跨马班师，自然许你富贵荣华，一身锦绣……对了，我走的时候与你敦伦，日夜不休，你到底怀上了没有？”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眼睛里进沙子了。”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你带我去看看！”何远山没有答应给云初人手，朝远处的刘雄几个人招呼一声，就有几百个穿着皮甲的胡人匆匆跑过来，随着云初，何远山一起去了集市方向。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有了混钱入关的办法，几个人又是欢喜又是伤感的把酒喝完了，就纷纷的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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