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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云初皱皱眉头道：“既然你是比粟特勤的人，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咱们这一支两百帐的回纥人，多少也算是一股能数得上号的势力，他想什么都不做就控制这些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僧人又问道：燃灯佛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今天，方正，刘雄，何远山以及掌固张安已经在潜意识里认为他是一个唐人了，这已经是莫大的胜利。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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