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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天为父，所以号“皇天”，地为母，所以叫“后土”。因此，凡人皆为天之子。

何远山跟着长叹一声，朝刘雄几人挥挥手，就去安排民夫等事宜去了，云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方正要嘛被打成重伤，要嘛就是断胳膊断腿，总之，这个人马上就要被送去西州驻地高昌养伤了。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砍突厥人的次数远比以前被突厥人砍的次数多了很多，砍铁勒部其余部族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很多。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锻炼了写作水平，还获得了无数府兵们的感谢，不过呢，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感谢人的方式就是上战场之后可以站在云初前面替他挡箭，没有一个人提起云初多少有些期待的润笔之资。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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