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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青碧之色是大唐九品以上官员的服装。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勐撒卡见云初低头了，就得意地道：“我父亲当然会吃，每一次都属他吃的最多。

刚刚睡醒的侯三愉快的过来帮忙，他很少遇见像云初这么慷慨大方的人，只要帮忙，就一定会有赏赐给下来。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何远山对云初的态度非常的满意，将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这一次我们的赢面很大，商州折冲府的三个团已经进驻了龟兹城，有了这一千五百人帮忙，我们一定可以坚守到大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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