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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这幞头啊，是从鲜卑头巾演化过来的，以前鲜卑人戴头巾显得凶猛彪悍，被唐人改变之后，就显得高贵儒雅了许多。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都护都死在了这龟兹城下，更别说我们了，在西域这地方上，除过我们唐人自己报团之外，其余的都是敌人！”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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