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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草原上，戈壁上，沙漠上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保证自己的扩张行为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弱小。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你如此取巧，就算有些急智，想要达到高位，也是千难万难，罢了，既然你不喜，那就随你吧。”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这种人云初就见过，他的化学老师刘天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满肚子的学问，满肚子的权谋，同时，也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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