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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至于三转军功是个什么概念呢？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人人都在赞颂勐撒卡的忠诚，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追随他的父亲去天国侍奉腾格尔。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云初苦笑道：“大唐废弃龟兹城已经有四年时光了，在这四年中，龟兹城其实是属于那些胡人的，他们不信任咱们，在城里开凿地道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这里的土地很适合修建地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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