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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卷头发的米满坐在自家的帐篷边上一直盯着那些外来者看，他的皮袄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脸上也满是伤，应该是刚刚挨得揍，不出一个小时，这家伙的两只眼睛就会肿起来，整张脸会变成猪头。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云初，我觉得你从这些人遗留下来的文书中挑选一个认祖归宗算了，这对你有好处，对于那个死人家族来说也有极大的好处。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肥旱獭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子，这东西在塞人部落可不多见，如今，铁链子的另一头抓在娜哈的手中，就知道羯斯噶这个人真的非常宠爱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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