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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碗底已经放好了葱花以及磨成粉磨的盐巴跟剁成碎末的天山乌梅，面条压在这些调料的上面，再用滚烫的羊汤一冲，盐巴融化不见踪影，葱花从碗底漂起绿莹莹的点缀在汤面上，加上一星半点的黑色乌梅若隐若现的夹杂在暗黄色的面条中间，再覆盖上薄薄一层暗红色的羊肉片，一碗让西北人死死活活都难以忘记的羊肉汤面就成功了。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唐人很喜欢战马，但是呢，龟兹镇唐军的战马太多了，所以，会把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战马留给帮忙作战的回纥人。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云初瞅了一眼羯斯噶身上的伤痕，发现他应该死不掉就去整理自家的帐篷了。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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