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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方正笑道：“再看看，时间长了，只要发现这是一个好娃子，我们网开一面也没有什么，总归是给我大唐弄回来了一个好孩子。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没错，我不装了，以上就是威胁，如果不想在梦里跟我同床共枕，就早点吧那些东西给我！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