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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苦笑一声道：“据我所知，石国的商税是一半对一半，我就怕我们不收商税，那些胡人不但不会感激，反而会笑话我们是蠢驴。”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塞来玛不止一次的面带桃红，气喘吁吁地从荒草堆里跑出来模样被云初见过，再等一会，羯斯噶就会一边系腰带一边从同一片荒草堆里出来。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吃白米饭的第一要素就是品尝白米特有的香甜气，把羊奶倒进去……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何远山这人真是聪明，立刻举一反三的道：“这么说，我们兄弟以后只要把金子变成马鞍子，马嚼子，变成车轴，车辕，混在大军之中，岂不是就能瞒天过海？”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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