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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塔里木河被称之为“无缰的野马”，意思是，这条河根本就没有确定的河道，想要流淌到哪里去，完全看这一年的水量充沛不充沛。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云初随手拿起一份落满了灰尘的文书翻了一遍丢给方正道：”贞观二十二年，太府寺有令于龟兹镇大关令：准大关令掌龟兹镇交易之事，凡建标立候，陈肆辨物，以二物平市(谓秤以格，斗以槩)，以三贾均市(贾有上中下之差)这事你没干，你以前的大关令也没干。”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此时，米满正好把一个大麦头放进突厥人的裤裆里，引来了无数族人的嬉笑声，除过骑着马站在远处的羯斯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塞来玛，娜哈，以及一头肥旱獭跟着一个唐人少年郎走掉了。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想清楚了这一点，云初很优雅的让开路，示意驼队先行，而骆驼背上的胡人也抚胸施礼，显得两方人马都非常的有礼貌。

她们会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祈求腾格尔拯救眼前这个可怜的人，这个人地位越是重要，她们割在脸上的伤口就越大越长，流的血也越多。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可以从字面上发现，府兵身上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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