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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当云初成为唐人之后，再上唐人户籍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再加上他现在也在为官府效力，自然在加入户籍这件事上要做到完美才好。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