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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自从被云初把幼小的它从金雕爪子下拯救下来，又长期在草原上相遇，它对云初的感情要比跟族群的感情更深。

塞来玛经常说，她是回纥人中不可多得的绝世美人，云初更是回纥人中间前所未见的美男子，那么，娜哈就该是回纥部落中未来的第一美人！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哪哈才会爬的时候，就能准确的在羊圈里找到有奶水的母羊，并且会无师自通的叼着奶房啜饮，喝饱了奶水之后，还会蜷缩在奶羊的肚皮下边，跟其余的小羊羔一起贴着母羊暖暖和和的睡觉……

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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