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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骆驼是云初见识过的牲畜中最臭的一种，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假如将一泡稀屎撒上孜然，再添加一些松香最后放在太阳下曝晒，或许就能调和出骆驼身上的味道了。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云初身经百战，获得了无数战斗经验，手下再无一合之敌以后，白羊部的少年们终于学会了不要在云初面前跟大尾巴羊秀恩爱这件事。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把书读的有滋有味，读的物我两忘之后的读书人，往往就会瞅着天上的明月产生各种疑问。

“哪一个姐夫？”

这样的水奇寒无比！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