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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准备给娜哈做饭的时候，云初开始怀念侯三，不管这人是不是二五仔，好用是真的好用。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眼睛里进沙子了。”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万马奔腾的场面云初怎么看都看不够，尤其是夕阳下的马群披着金光，雄壮的四肢高昂着的马头，就像这人世间没有任何物事能够阻挡它一般，满满的力量美。

“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天山五月份的天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呢，随着一片乌云压过来，雪花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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