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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头人的传说在部族中已经传播很久很久了，如果哪一个部族出现了羊头人，那么，对于部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只要出现了羊头人，部族里的羊群就会一群群地死去，牧草也会一片片地枯死，就连水源地都会干涸，不再有清水冒出来。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只要唐军要打仗，回纥人一定会拼命地帮助，并且，只求作战，不求回报，有时候，哪怕是倒贴，也要主动帮助唐军跟别的，坏的，部族作战。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云初也不恼怒，继续朝何远山拱手道：“同样是麦面与羊肉，云某明日请壶正品尝一下何谓君子食，何谓奴隶食。”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旱獭皮这时候焦脆异常，撒上一点盐巴，放进嘴里，焦脆的外皮就会迅速变软，有一种融化的感觉。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准备跑路吗？”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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