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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娜哈从羯斯噶的怀里溜下来，紧紧地抱住了云初的大腿，一双碧绿的眼珠子左右瞅着，尽管每一个人都在笑，娜哈却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僧人又问道：燃灯佛哪里去了？

当云初用手叉子杀死了那头重达一百五十斤重的盘羊，浑身都是血的站在葛萨璐面前，即便是那个无耻的家伙，也不再提起带走娜哈的事情。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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