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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自从郭孝格战死之后，取代他担任安西都护的人是大唐谯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的长子柴哲威。

不仅仅有滚烫的蒲公英茶喝，还有按摩肩膀的服务，只不过，塞来玛媚眼如丝的服侍羯斯噶，娜哈则胡乱在哥哥肩头乱捏。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一来，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不挑不拣的睡一整个部族的女人，二来，这个不算大的回纥人部族里就没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女人。

最后，云初一口烤肉都没有吃，一口羊奶没有喝，一个人干掉了三盆白米饭，每一个陶盆，都比云初的脑袋大。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当然，这也跟白羊部的少女们各个面黄肌瘦，一点都不好看有好大的关系，至少，大尾巴羊的那种屁股，白羊部的少女们就不具备，一个都没有。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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