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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许学！”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在这三天里，云初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主动说自己是唐人话，但是呢，人人都知晓他就是一个唐人少年。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好人不好吗？”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