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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跟一般的回纥人烧烤跟炖煮旱獭肉不同，云初有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云初将唐刀横放在膝盖上，开始在脑子里放电影，电影的内容就是他离开白羊部以后经历的所有事情。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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