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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这一次，羯斯噶再来云初家的时候就显得很有信心，一上来就抱着胡乱踢腾的娜哈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揽着塞来玛的腰肢冲着云初道：“我，羯斯噶大阿波赐你一个帐篷一匹马，一把弯刀！”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在给烧得黑乎乎的旱獭刮黑灰的时候，云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大肥的恶当，这家伙可能在旱獭群里打不过这只旱獭，这才引诱到云初身边，希望借助云初强大的力量把他的对手干掉。

感谢你们陪我走到现在，再次鞠躬致谢。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把人头放在部族营地边上慢慢的等着腐烂，让恶臭笼罩整个部族营地，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在上面生蛆，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卵孵化，弄出更多的苍蝇来传播瘟疫。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离开了老羊皮的家，就回不去了，老羊皮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跟云初有紧密的联系，毕竟，居住在龟兹城里的唐人跟隋人都不怎么喜欢跟胡人打交道，尤其是唐人！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云初将柴火摞起来，洗了手，就从塞来玛手中接过皮鞭继续编织，塞来玛的力气不够大，力量用的也不够均匀，编织出来的皮鞭有些疏松。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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