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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云初在天山有不少的好朋友，只不过，这些好朋友都是野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跟回纥人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越是喜欢跟野**朋友。

可是呢，回纥人号称自己是大地上最迅捷，最勇猛，最强大，最狂放的马上英雄，天知道他们的能力底线在哪里。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云初去了侯三的房间查看，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个精巧的白玉瓶子，拔出塞子轻轻嗅了一下，一股子清凉的感觉直冲头顶，云初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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