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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回到自家帐篷之后，生活还要继续，云初继续编织着马鞭，塞来玛继续纺着羊毛，娜哈自然百无聊赖的在帐篷口永无休止的玩耍自己的白石头。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云初在和面的时候，已经高估了这些人的食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食量。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想清楚了这一点，云初很优雅的让开路，示意驼队先行，而骆驼背上的胡人也抚胸施礼，显得两方人马都非常的有礼貌。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随从大笑道：“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方家的小娘子都是要嫁给官员的，我们这些撮尔小吏就不要想了，就算人家敢嫁，我们也不敢娶，高门大户人家的闺女到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对人家，对我们来说都是灾难。”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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