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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当然，这是一种高尚的说法，卑鄙的说法就是，云初想要回到大唐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他的累赘。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云初家的大尾巴羊是整个部族赫赫有名的产羔母羊，只有他们家的母羊，才具有诞生出合格羊羔的优美体型，以及丰富的产羔经验！

三月，沙钵略可汗攻入庭州，下金岭城、蒲类县，杀我大唐军民商人七百二十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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