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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当云初成为唐人之后，再上唐人户籍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再加上他现在也在为官府效力，自然在加入户籍这件事上要做到完美才好。

“贞观十四年的时候，侯大将军远征高昌，随军的民夫大多来自陇右道，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两个附郭县，长安，万年两县的罪人。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另一个就是去石国参加战笼遴选，当了马贼固然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而参加战笼遴选，则是十死无生的选择。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凡是成为府兵的人，家境大多不差，毕竟，除过战马会有国家提供，其余的比如铠甲，武器都需要自己购置。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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