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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你应该骑上马，带领数不尽的武士去战场上寻找属于你的荣光，你应该成为万众瞩目的人，而不是整日里被部族里的那些旱獭一样无能的人喝骂你，殴打你，折磨你，并且羞辱你。”

就像你的名字，我本来叫你提拉斯的，希望你能跟雄鹰一样强大，并且用这个名字叫了你两年，结果，你两岁的时候就告诉我，你叫云初。”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塞人部族因为胆小，历来喜欢靠近回纥王帐驻扎，所以，有外敌的时候，塞人部族就很有安全感，如果，有了内鬼，塞人就倒霉了。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整个斧头足足有二十几斤重，而且重心太靠前，用起来非常的不方便。

云初的眉头才皱起来，羯斯噶就已经驱马过来了，对于娜哈骑在云初脖子上的放肆行为他似乎乐见其成，只是一把将塞来玛提到马背上，放在自己怀里，笑呵呵的对云初道：“带娜哈去耍吧。”

云初把眼睛里噙着两大泡眼泪的娜哈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又把塞来玛刚刚穿好的羊肉重新插在炭火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屈辱一般对羯斯噶道：“你有机会成为大阿波吗？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塞来玛很骄傲，她认为只有她这么强悍的母亲，才会生出两个不用怎么管就能健康长大的好孩子。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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