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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听了兵曹刘雄的判断，不仅仅是何远山，方正两人感到奇怪，就连云初本人也非常的诧异。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何远山是一个相对斯文的人，他吃饭的样子不像方正那么野蛮，只不过，当第一口面入口之后，他吃饭的速度就不知不觉的变快了，丝毫不比方正西里呼噜吃饭的速度慢，甚至更快，因为他不说话。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一般情况下，胡人跟唐军打仗的时候，都会采取游击，偷袭，以多打少，打不过就跑的战术。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人死了，还会有孩子诞生，再成长成男子汉，城池被毁掉了，这并不重要，只要有坎儿井，这个地方有会在很短的时间里重新变得繁荣。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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