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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杀死葛萨璐对于云初这样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多少难度，不论是伏击，还是暗杀，都有很大的成功的可能性，难的是杀死葛萨璐不能带给塞来玛跟娜哈任何麻烦，甚至不能影响她们两个进入羯斯噶帐篷的进程。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我想啊，以玄奘法师的慈悲，他一定会收留你，保护你，并且保证让你在大唐的国度过上你想过的日子。”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人中最具有智慧的一个，赶紧离开这个主动会让你污秽一生的泥沼地，我将追随，帮助你，成就乌古斯王一样的伟大功绩。”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你不准备跑路吗？”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这或许就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一片人为景观，至于残破的龟兹城在这么大的一片麦田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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